2008年11月26日 星期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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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如果是另一個政府未必就會比較好,但是1966讓後來的圈內人咬牙切齒
的惡書追放運動 (其實叫做編印連環圖畫輔導辦法,但我不承認那是輔導XD)
讓討厭舊政府又多了個理由。

雖然看起來彷彿是必然的社會背景,是為了集中國民意識的大方向中的一個
渺小政策而已, 是政治邏輯凌駕文化邏輯的非常時期下無可避免的過程。

歷史系教我莫以今非古,我可以體諒50年代的社會氛圍與考量,但是40年後
的今天似乎還 是沒有什麼差別。

即使我可以自由的看怪力亂神的漫畫,看BL邪佞的手指與神龍,但政府與社
會還有媒體所 想望所期待所奬勵的漫畫,似乎仍是1966年那無菌無塵歡樂善
良健康溫馨的美好烏托邦, 以及報紙與周刊上的政治幹譙諷刺圖。

日本有日本的背景,台灣有台彎的背景。
我們總是分析日本人龐大的漫畫工業產製系統的發展歷程,卻很少願意面對
台灣這一段被 鬼隱的歷史,都用幾句"因為政府審查制度限制""因為被日本文
化殖民"帶過。但是這種政 治意識凌駕於其他任何價值的遺毒,至今仍存在於
每一個社會分子心中,內化規訓成每一個人的潛意識(喔傅gay,又提到你了,
好久不見)

這是我們的背景,但批評它的時候有種隱隱的心痛,否定它等於否定我自己,
否定那個艱 辛的年代。也許我們需要的不是冷峻嚴苛的批判,更不是教條式
偽善的分級制度,而是同理心。